2009.08.14
昨晚和SN搭車回台北,結束了我4天的花蓮之旅。
昨日下午,和SN到七星潭,脫了衣服就下海游泳。礫石的海灘,幾腳便踏不見底。浪不大,抬頭游在海面上,有點昏。若將頭仰著朝天,將耳浸在海中,能聽見海潮沖滾小礫石的聲音。
回台北的觀光號列車上,我看完Sarah Kane的《驚爆》後,SN說換到隔壁一節車廂,一節無人的車廂,SN拿出二胡。
入夜之際,咿咿呀呀,撥楞撥楞的聲音,與窗外流動的風景同時行進。有時我覺得,如果沒了列車的行進與流逝的風景,這些彈奏出來的聲音就全喪失了意義。我知道我是在和演出的想像爭戰!撒但總知道我的弱點在哪!
走來的列車長說:
「別太開心,忘了下車!」
我說:
「那麼我們就環島演奏。」
列車長說:
「原本是這樣(他用手指畫了一個逆時針)一圈的,但現在不行。」
我意識到了這一點便很快地改變態度,做出「嗯,嗯」的回應聲。
「南迴斷了。」
他說。
兩個年輕人再度回到台北,身上還附著太平洋的鹹味。背著背包,穿著短褲,SN肩上有個樂器匣子,我頂著花蓮剪的呆髮型。兩個流浪型的日本年輕人,你可以這麼說。未刮的鬍疵。
這兩個人無法就此單獨面對這件事——台北——或者出於某種不捨(?)的情懷,但我認為,他們在進台北的第一時間就犯了罪。
「魔鬼在起初的時候就犯了罪。」
在228公園喝啤酒,城市中心的小角落。情慾、寂寞、空虛都在一起的城市與角落。從一開始,我便將這次演出獻給神,要做與神同在的演出。就算我並不明白神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,但有神同在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。
凡神所造的物都是好的,
若感謝著領受,
就沒有一樣可棄的,
都因神的道和人的祈求
成為聖潔了。
《提前4:4-5》
文 / 瑋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