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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首先,他們都是年輕人,而我花了許多時間才變的年輕,現在我視自己是年輕的,並爲此而感到驕傲,我為我的年輕而感到驕傲,我只希望今晚坐在下面的你們都不在這裡,而我可以看到每張面孔頂上頭髮茂密 ─ 和所有一切引領我們年輕的任何事。」

「…對我來說再也沒有黑和白,左和右,只有上和下,底下非常接近到地面,我試圖向上而完全沒有在意政治這樣的小事。他們與此無涉,我想著那些普羅大眾和他們受傷的時候。」

~Transcript Of Bob Dylan`s Remarks At The Bill Of Rights Dinner at the Americana Hotel on 12/13/63


再拒劇團,原名「再一次拒絕長大劇團」,「拒絕」是一種戰鬥的姿態,不論這個姿態如何單薄;而「拒絕長大」,則是對於成人所加諸於孩子的暴力陰影、犬儒媚俗;社會所加諸於個人的物質主義、盲目從眾:我們的抵抗與質疑。

再拒劇團組成成員皆為年齡層介於20至40之間的新一代劇場工作者,並透過劇場尋找這一代年輕人,於社會、文化與階級等問題上的位置,以及反抗的生活實踐。我們以為,正是因為「拒絕」,我們視自己為年輕的,並以此而為傲。


劇團成立至今,如同台灣所有的在地劇團,我們花了相當大的時間與力氣在資金的籌措與規劃,排練及演出空間的尋求,並且試圖在劇團成員的能力、意志、與責任中找到彼此磨合的方式以及讓劇團持續運作的策略。從製作、宣傳行銷到演出,抑或工作坊及課程的舉辦,我們將劇場視為一種社群意識的建立,成為讓個人或者團體可以分享觀念、產生變化的康莊大道。而由於劇團成員擁有文學、美術、影像及音樂等各層面的創作者,我們相當多的作品皆使用了環境劇場(environmental theatre)及跨界創作的元素,並透過演出空間與各種創作媒材之結合與對話,開發新形態的敘事劇場(epic theatre)。

再拒劇團作品多以成員之社會觀察做為創作的發想。2005年我們受邀參與第一屆「兩廳院廣場藝術節」,推出《不道德標本》和《咒》兩齣戲。在《咒》這齣戲裏,再拒劇團與詩人陳克華合作,由演員的身體即興與詩文本的對話出發,進行現代詩與戲劇對話的種種實驗,勾勒在追求真理的過程中,人的妄念如何吞食自身,以及對國族本位主義和法西斯情感的強烈批判。


同年以及2007年,再拒劇團兩度受邀參與台北詩歌節的開幕演出,分別推出《島嶼》及《照妖鏡》兩個作品,前者以詩人許悔之、向陽、葉覓覓之詩作為創作文本,探索台灣人面對白色恐怖歷史的集體記憶/失憶;後者則是原創的現代詩結合音樂之跨界表演。

2006年再拒劇團的年度公演《宛如幼蟲》,引小說家尚惹內、舞蹈家尼金斯基、劇作家莎拉肯恩和劇場工作者亞陶等人的文字及劇場語彙為本,描繪被社會所排拒在外、人類靈魂中被壓抑的原初情感:如果有人從來沒有機會、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叫做「社會化」──那僅僅是被遺棄了,所以必須裸露在這個凶暴的人間,而被命名為瘋顛、分裂、憂鬱、盜竊、背叛、污穢或其他被人們劃分在無形的邊界之外,卻存在於意識或非意識之中的真實自我之原初情感。

2007年再拒劇團獲選為台北縣文化局的扶植團隊,藉由舉辦讀書會、劇本研討會以及《北新路二段80號4樓》(本團團址)的「微型巨場計畫─公寓展演」等大小活動,拉近了表演者和觀眾的距離,同時賦予團址空間新的運用可能。

同年年度大戲《沉默的左手:一齣關於臺灣新移民的搖滾音樂劇》,製作經費與時間皆為再拒歷年之最,演出地點選在饒富眷村建築特色的四四南村,在非正規的劇場空間中,透過議題與形式的發酵聚焦,及突破性的宣傳手法,達到幾乎場場售鑿的演出盛況。

《沉默的左手》由丹麥作家安徒生的童話「賣火柴的小女孩」出發,將故事裡的貧富差距、人情冷暖和柴火中的希望與夢想,經由音樂劇及環境劇場的演出形式,轉化為台灣東南亞移民,與法國穆斯林移民的邊緣化處境之觀照及文化衝突。演出也獲得當年度「台新藝術獎」的提名。



整體來說,再拒以編劇、導演為核心,以成員的社會觀察做為創作的發想,每年推出一到三個中小型演出作品。我們以為,幕升幕落,場燈明滅之間,劇場做為一個即生即死的藝術,本就是年輕並且拒絕長大的、永恆的「童子」。而「拒絕」亦非「接受」的反面,它是我們每一個人在社會中尋求立足點的方式,在生活中實踐個體自由與責任時所選擇的態度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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